肖圪塔村地处河南省洛阳市栾川县西部,村中的红叶沟因红叶长廊而远近闻名。红叶沟纵深十多余里的“村村通”道路为外地游客提供了便利。深秋季节,满山“层林尽染”的红叶中,人们总能看到一抹走动的橘红色。
他就是肖圪塔村“村村通”公路一名貌不惊人的养路工——李金山。这位身穿橘红色养护服、右腿患有小儿麻痹症的老养路工被村民善意地称为橘红色的花。
春·播种
李金山这束“花”有恋绿之心,看到干线公路上两边的四季常青树,再看看村道两边路肩上的空闲地,他心里酸酸的,久而久之这更成了他的心病,挥之不去。
2011年春他下定了决心,一把铁锹、一根草绳,一个人拖着那条瘸腿,爬上后山岭,顶着岭头上的寒风,满山寻找适宜栽种的柏树苗,一次一捆、一捆二百余株,来来回回,爬上爬下,硬是把他管养的路段3米一棵栽上了柏树。过路的人说他“傻”,家里的人说他“二蛋”,可他从不计较,看着两行绿意昂然的柏树,他古铜色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笑意,满脸都是希望和对未来的期盼。
夏·耕耘
炎炎夏日,路人被炽热的阳光晒得睁不开眼,只能低着头走路,偶尔抬起头,发现远处有束“橘红花”正在烈日下绽放着让人心之振动。走近前去一探究竟,原来是身着橘红色养护服的李金山,正挥着锄头锄路边上的杂草。细密的汗珠布满他的额头,顺着脸流淌下来,汗水浸湿了他的脊背,渗透了橘红养护服,那橘红色衣服更加鲜艳夺目了。
看到他在三十多度的烈日下薅草,有人劝他干这活干啥?能挣几个钱,李金山这时就会挺起他那弯弓似的腰板,缓慢但有力地说:“啥活都得有人干,既然揽下这活,那就得对起人家发的钱”。这时候,他原本矮小的身材看去刹那间变得更加挺拔,那身橘红服看去是那么的让人澎湃、敬仰。
患有腿疾的李金山走路好似南极的企鹅,一晃一摆的,有点让人发笑,就是这样的一个小老头,犟起来真让人受不了。
2010年当地7·24水灾时,他管养的路段护堰被冲毁一个缺口,别人都在等着政府拨水泥修复,而他却不等不靠,跛着右腿,拉着自制的人力车拉石头,买水泥修护堰,陪伴他多年的老伴因此与他呕气,他却瞪起不太大的眼睛喊到:“路是咱养的,不能啥都靠公家”,护堰修好了,老伴一个多月不理他,他还自掏腰包贴进去500余元。
秋·绽放
年复一年,又是一个秋天。满山红叶遍开,走进红叶岭深处的红叶沟,沿着公路看到李金山亲手栽下的柏树直径已有七、八十公分,长高到一米二、三。这些柏树郁郁葱葱地点缀着道路,犹如绿色的腰带缠绕在红叶沟的腰间。行人走在洁净的水泥路面上心情舒畅,看着两边山坡上的红叶,仿佛看到那朵橘红色的花正在红叶丛中摆动着。然而,这一切并非幻景,顺路远眺正有朵“花”向沟里移动,一晃一晃地,他正拿着扫帚有力的挥舞着……
冬·孕育
2011年冬,大雪给大地披上了银装,四周寂静地几乎见不到人影,但闻“沙、沙、沙”的扫地声从沟里向外由远而近传来,偶尔早起有急事的行人总能望到这样的情形:一朵橘红色的花在天山一色中舞动着,后边是一条犹如长龙似的水泥路在“花”的后面延伸开来。此时正是别人在被窝里搂着孩子、老婆睡“回笼觉”的时候,李金山这个“二蛋货”却在扫村道上的积雪。别人问他图个啥?他回答道“为路人方便,也为自己积福”。他的举动感染了村民,一时间大伙都拿着扫帚加入了扫路的行列中。近年来,每逢严冬下雪,在肖圪塔村呈现的却是“大雪封山、封河难封路”的情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