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茅于轼:自由的扩大与中国改革30年(1)

来源: 火车网 时间:2013-05-18 09:14:20 火车票预订

茅于轼:自由的扩大与中国改革30年(1)   

  茅于轼

  著名经济学家,北京天则经济研究所理事长。1929年1月生于南京,1950年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机械系,分配在齐齐哈尔铁路局担任火车司机,1955年调北京铁道科学研究所从事机车车辆性能研究。1958年被划为“右派”,“文革”时被赶往大同机车厂劳动,1975年开始从事微观经济学研究,1979年提出择优分配原理,1985~1993年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工作。2012年获得弗里德曼自由奖。主要著作有《择优分配原理——经济学和它的数理基捶、《生活中的经济学》、《中国人的道德前景》、《谁妨碍了我们致富》、《现代经济学前沿专题》等。

  自由的扩大与中国改革30年

  采访嘉宾:茅于轼

  采访时间:2008年5月28日

  采访地点:北京,西城区,南沙湾

  发现择优分配原理

  马国川:在您这一代经济学家中您的经历比较独特,您是“半路出家”,从自然科学转到经济学研究中来的。

  茅于轼:我在大学读书时学的是机械,大学毕业之后,便到了东北齐齐哈尔铁路局工作,当过火车司机,还当过工程师,后来又调入铁道部科学研究院,长期从事机车车辆研究。“文化大革命”中我被下放到山西大同7年,1975年,中央打算修建一条青藏铁路,组织了一批专家对这条铁路的设计作技术经济评价,因为课题研究需要我调回铁道科学研究院。论证中一个基本问题是如何评价一条铁路的经济性。在计划经济年代,价格混乱,所以根本无法评价铁路的经济性。正是这次经历使我对经济学发生了兴趣。

  马国川:这一年您已经46岁了,当时的经济学家们仍在忙着从《资本论》中寻章摘句,为政策的变幻做出种种政治上的诠释。作为一个工程师,您的思维方式可以摆脱意识形态的羁绊。

  茅于轼:实际上现代经济学早就摆脱了抽象概念的堆砌,建立在数理基础上。但是当时中国的经济学家们离意识形态太近,而我就没有太多意识形态的约束。我一直对理工问题中的最优化方法有强烈的兴趣,早在做火车司机时,我就开始研究在正点运行的前提下,一个火车司机如何驾驶机车才能使燃料消耗最少。这就是所谓最优操纵问题。为了研究这个问题,我对动态最优化进行了长期研究。经济问题实际上也是一个最优化问题,它是研究如何在有限的资源供应条件下使财富产出最大化。经济学的本质在数学上就是数学规划问题。我在深入思考中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。

  马国川:经济学的大门向您打开了。

  茅于轼:我兴奋得半个月没有睡好觉,经常半夜爬起来拿出纸笔作演算、推导,最后从数学非线性规划的最普遍原理提出了“择优分配”的概念。这是1979年,我刚好50岁。后来我进一步丰富完善,整理成了一个理论体系“择优分配原理”。这是我这一辈子在自然科学方面最重要的成果。

  马国川:择优分配原理被称为现代微观经济学的理论基础,您从一条捷径直接进入了经济学的核心领域。那么,到底什么是择优分配原理?

  茅于轼:“择优分配原理”是“经济学的脊梁骨”。经济学,尤其是微观经济学,讨论的核心问题便是稀缺资源的有效配置。择优分配原理就是想直接探讨什么是配置资源的最佳原则。微观经济理论认为,最优分配要使配置到各个领域的资源能有一个统一的边际收益。从理论上讲,实现最优配置有两种方式:一是由一个计划者事先计算出统一边际收益的数值,再按这个计算结果制订计划,调配社会资源。问题在于,复杂经济系统中边际收益的调整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,现实中没有任何一个计划者能求出全社会各种资源的统一边际收益。理想状态中的计划经济神话不过是一种“计算机乌托邦”。事实上,计划者总是误把平均收益当成是边际收益,创造出许多拍脑瓜式的、一刀切式的比例关系,用以指导国民经济建设,结果堵塞了资源向更有效的配置调整的渠道,造成了我们熟知的浪费和低效率。看来,只有另一种办法,即走市场经济之路才行得通。因为,按照择优分配原理,无论我们是从哪一种初始分配出发,追求自利的市场参与者总会充分利用价格信号,不断作微量调整,将边际效益低的投入改用于边际效益更高的领域。由于普遍存在边际收益递减公理,最后一切投入的边际收益都会趋于一致,从而达到了最佳分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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